第六十二章 黑衣是他-《少主小妹谁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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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黑衣人转身走到一旁正在低头吃草的马的另一边,怜月的心里又纠结了起来,要不要趁现在逃跑……

    心里面还没做出决定,便见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水壶,又向她走来,连忙收起心里的小心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指尖的药膏。

    黑衣人能够感觉到她的忌惮和防备,却丝毫不在意,“手帕。”

    怜月正要伸手去袖子里掏手帕,伸到袖口才想起自己的手帕也随银针一股脑的掏了出来。

    只能讪讪低头道:“没有……”

    黑衣人对他的回答一愣,转身去解脸上的黑巾,黑巾一去,露出

    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

    如果怜月现在看到他这张脸,或多或少也会想起他是谁,毕竟这张脸曾经让她看呆过。

    黑衣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凌汐,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铜獠牙面具,重新又将那张帅气的脸遮掩起来,这才转身,拧开水壶,将黑巾浸湿,然后扭去多余的水,这才递给怜月。

    怜月呆呆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无意识的伸手接过黑巾,却再也没有动静。

    “先清洗一下,再上药。”

    怜月这才知道他的意思,看着手中的黑巾,再次呆了过去。

    他……貌似不像坏人,那……我的小命貌似也没有问题,也许……他一会儿就会放了我。

    宇文凌汐看着眼前神游太虚的未婚妻,已经冰冷如岩石的心又柔软了一下,面具下的嘴角高高的扬起。想起自己躲在马车软榻下的暗格里她那明快的声音和爽朗的笑声,越发坚定了心中绝不放手的念头。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怜月时的场景,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四岁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许多事还不懂。

    那年,父亲正黑着脸的训斥自己的贪玩,管伯送来了一封信,父亲拆开看后先是开怀大笑然后脸色渐渐阴沉,比训自己的时候还阴沉。

    宇文凌汐亲眼看着父亲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楠木书桌,他被吓的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飞溅的木屑狠狠打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身上,很疼,他却一声也不敢叫出来,还要强忍着逼回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后来是管伯将他带出去,上药、包扎。

    然后,便有人传话,父亲要带他一起出远门。

    管伯麻利的给他换了衣服,牵着他去到前门,父亲只看了他一眼,便扬鞭宣布出发,小小的他呆站在原地,眼前除了一匹他只能够到脚蹬的马就是几个已经骑在马上瞪着他出发的护卫,没有马车,没有他平时练习时骑的那匹小马。

    他在管伯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坐到马背上,一双小腿紧紧夹着马肚,牢牢的抓着马缰,若不是一路上周围人地照拂,他不知要栽多少个跟头。

    就算如此,等他到凌阳城时双腿之间早就已经磨的面目全非,一双小手也是满手茧子,可是父亲依旧只是看了一眼,连问都没问。只是让人送来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他认得,父亲从来没有离过身,他学着父亲,也将它系在腰间。

    他强忍着腿上的痛,畏惧的跟在父亲身后,一路上,他早就知道,他们这次是来参加岳家小千金的满月礼的。

    从未心生埋怨的宇文凌汐,心里第一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生出了一股怨愤。

    他跟在父亲身后,看着一群人围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睡觉的哇哇团团转,就连他的父亲也收起了脸上的冰霜,脸上的温柔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悄悄的在他的心中发芽,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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