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昨晚也不知道寒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知道宋令衍来了她家。 后来见时辰晚了,宋令衍却还没有走。 寒澈直接让阿宽和林山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宋令衍,强行把他带走了。 所以,昨晚宋令衍就宿在了隔壁。 陆菱回到家,屋内都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无奈,她也去了隔壁。 小巧而精致的庭院内,树下架着火把搭成的烤架。 空气中有隐约的木头燃烧时的焦糊味,倒也没有那么难闻。 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倒腾着,旁边还摆着不少食材。 陆菱踏进门,被眼前的阵仗的惊到。 “你们这是要露天烧烤吗?” 闻言,火架前的人们抬起头来,朝着陆菱招呼道:“陆姑娘!你回来啦!屋里坐吧,待会儿一起吃晚饭。” 陆菱笑了笑,而后经过众人,径直走到了住屋。 门帘刚掀开,屋内某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便低低缓缓的传入了陆菱的耳内。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这首诗开篇讲的是紧张迫切的从军生活,将士们白天要登到高处,看看有没有狼烟烽火,以备战士,等到日落西山,又因为马儿要喝水,所以不得不走到河边,夜晚雾蒙蒙一片,炊具用来打更,人们听见悲凉的打更声,伴随着琵琶幽怨低鸣……” 寒澈的声音,再这样的夜晚显得如水一般清冷。 可他似乎耐心极佳,字句之间,悠悠停顿,透着一股不易让人察觉的温润。 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声音淡淡的,却描绘出一片苍茫又紧迫的从军画面。 陆菱手挑开门帘,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她曾无意间听阿宽提起过。 寒澈曾经是掌管数十万大军的少年将军,披银袍,拿长枪,意气风发,在沙场之上呼啸往来。 陆菱也曾经见过他的身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之后,陆菱见到的大多都是寒澈安静沉稳的一面。 他说话总是喜欢拖着调子,浑身上下懒洋洋的,透着股漫不经心。 长袍加身,面相俊美,活脱脱就是个温润无语的俊俏书生。 陆菱很难想象,寒澈身披战甲,在沙场之上征战往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