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乔微凉,你没病!-《前夫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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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金默成瞪着季臻:“你只让我帮忙打官司,又没让我帮忙善后。”
“……”
是!他说得很对。
季臻咬紧牙关,脸部表情冷硬得好像刚从速冻柜里拿出来,还往外滋着冷气。
他当初根本没有想过那个帮季善顶罪的人会遭遇什么。
在他看来,那些事与他无关,只要季善没事就好。
现在回头去看,季臻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会对乔微凉做出这种事!?
“你也别太自责,当初我看见她那样,帮她办了保外就医。”
季臻握拳,咬着牙问了一句:“她伤到什么程度?”
“这个真的无可奉告。”
金默成说着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季臻,就算是哥们儿,他也不能随便泄露。
况且以这男人现在的状态来看,以后乔微凉要是想起来要秋后算账,这男人绝对能立马倒戈相向。
看金默成这样,季臻没打算继续逼他,转而开口要求:“想办法找个她不能出庭的合理理由,打赢这场官司。”
“……”
这男人当他是万能的么?
最终没有反对权的金默成被林淮强行送走。
季臻回病房去看乔微凉,许诺的测试还没结束,季臻站在病房外面没有进去。
病房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乔微凉躺在床上,面前是一个小桌,上面放着纸和笔。
许诺没有穿白大褂,而是平时生活穿的休闲服,脸上带着随和的笑,给人很阳光很温暖的感觉。
“温颜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乔微凉想了想,抓着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一言难尽。”
真要写出来,估计得好几页纸,乔微凉觉得很麻烦。
“温颜当初吃的药有很多种,那天我也买了好几种药,为什么你对‘安莫林斯’记忆这么深刻?”
为什么?
因为当初她也吃过这个药很长一段时间。
乔微凉转了一圈笔,写道:因为药名很好记。
这个理由,并不能让人信服。
不过许诺没有点破,换了个话题问:“晚上睡觉会做噩梦吗?”
偶尔。
“都会梦见些什么?”
笔尖在白色的A4纸上划出一道痕迹,乔微凉的指节泛白,呼吸也有了明显的波动。
许诺关掉音乐,温和的开口:“不要紧张,我们换个问题。”
乔微凉飞快的动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我需要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一个陌生的心理医生医生。
陌生有时候是件很可怕的事,但有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很安全。
一个人很喜欢在朋友和家人面前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却更容易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更隐秘的一面。
因为陌生赋予了一种安全感,似乎不管怎样做,都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许诺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了乔微凉一会儿,起身离开。
打开门,季臻就站在外面,不过没有出声,和许诺眼神交流了一下,带上病房门跟着许诺走到林淮的休息室。
“她的情况有些特殊。”
这是许诺说的第一句话,直觉告诉季臻这不是什么好事。
抿了抿唇,季臻拿了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两口:“继续说。”
“她的意识很清醒也很顽强。”
“什么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也知道症结所在,甚至很配合治疗。”
许诺说的这些,季臻刚刚在病房门口看得很明白,乔微凉看上去并不抗拒心理测试。
“所以呢?”
“从她清醒的状态来看,她不可能会想要自杀,在她心里,很可能认为发病时的自己是个神经病。”
一截烟灰掉落在手背,季臻被烫得手抖了一下,没了动作,浑身僵直的看着许诺,等着他做出最终的结论。
“她可能有精神分裂的趋势,一个极端的理智,一个极端的消沉,唯一的共同点是,她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有病。”
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病,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且,对发病的恐惧和自我的厌弃,会增加治疗的难度。
烟燃到尽头,指尖传来灼痛,季臻把烟头按进桌上的烟灰缸,沉声说了一句:“她没病。”
带着不容反驳的执拗。
许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辩,也就由着他去:“她没办法对熟悉的人敞开心怀,我给我的导师发封邮件,过几天你带她去看看。”
季臻就那么站着不说话,如果许诺没有研究心理学的话,根本无法从他冰冷的外表下感受到那一丝无力。
伸手拍拍季臻的肩膀,许诺熟练地安慰:“她比一般人要理智坚强,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病患家属都这么说?”
季臻苦笑着推开许诺的手。
他知道乔微凉很坚强,他只是很心疼。
心疼她过去所承受的一切,心疼她现在经历的病痛。
他就在她身边,却无法为她做些什么。
这种无力感,让季臻觉得很挫败。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外面突然传来林淮的怒吼:“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来帮忙……”
季臻拉开门跑出去,乔微凉的病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大堆记者。
闪光灯不停的闪着,快门声此起彼伏,林淮和许清幽拦在门口,远远地季臻都能听到那些尖锐又荒唐的问题。
“乔微凉,请问你是用找金主的方法来逃脱法律的制裁的?”
“乔微凉,请问你这些年会感到良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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