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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折了两枝茶花插在瓶里走过来，摆在她们俩中间的茶几上。

    沈曼又笑道：“这十八学士倒像是我笙表哥花圃里的品种。”

    “这你也认得？”徐滢笑道。

    “这带金边的品种产自云南。是从我母亲处移过来的，也是家母的一位故友相赠。”她道。然后抽出一枝来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又随意地插回花瓶里。

    徐滢听到这话猛地抬了头，“故人？”

    “嗯。”沈曼垂眸端了茶，拢起嘴来轻轻吹着，却又不把话往下了。

    徐滢凝眉望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母亲的故友送了她来自云南的茶花，而且她母亲在出京嫁去湖州之前还特地往这人的居处送了茶花去，结合时间段看，这“故人”除了杨峻还会有谁呢？

    难道沈大太太跟她过这件事？

    但细想之下又不可能，卫家当初花了多大功夫才瞒下桩丑事，到如今连程家都没有听到半风声，可见这件事瞒得极紧，卫二若是那种会随口把这种事放在嘴上的人，沈曼在沈家的地位怎么可能会有今日这般？

    但她静默了片刻，仍是试探道：“你方才怎么忽然问起杨家孩子的病情来？”

    沈曼笑了下，“我是看到阿陶才想起来的。”完又默了默，再道：“孩子们的病不好，颖丫头的婚事就得往后拖。我自然也是关心着的。”

    的在情在理，徐滢却觉得她有几分欲盖弥彰。

    她想了想，笑道：“伤害杨家孩子的人名叫杨乘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乘云是杨峻的表字。

    “没有。”沈曼平静地，慢慢啜了口茶，捧在手里，两手稳得像是空中有什么东西钳住了她一般。“我认识的杨家人，只有徐伯母，杨先生和夫人，以及枫少爷，再多的，便就是那两个孩子罢？别的人，我竟是从来也没有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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