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陷入 困境-《女皇的后宫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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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司予述笑道。

    姐弟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司以琝方才离开,不久之后,白氏拿着一封信进来。

    “殿下,这是母亲让人送来的。”白氏神色凝重,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司予述。

    司予述接过,打开细看了一遍,随后蹙起了眉头,沉默半晌后,对白氏道:“若是李浮回来了,便请她过来一趟。”

    白氏点头,豫了会儿,又道:“殿下,可是因为陛下下旨让二皇女去东南一事?”

    司予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别担心,本殿会处理好的。”

    白氏心里虽然仍有忧虑,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李浮从工部衙门回来,便得了管家的话,来见司予述。

    司予述没有绕弯子,直接进去了正题,“上午白瑞大人给本殿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了她对二皇女去东南一事的看法,虽然没有明确得证据,但是此时背后有人操作是无可置疑的。”

    李浮眯了眯眼,“殿下是想让下官查清楚此事?”

    “你虽然入朝多年,但是在朝中并无多大人脉。”司予述如实道,“便是本殿有这个心,你也无此力。”

    李浮并不反驳,“那殿下想让李浮如何做?”

    “你愿意为本殿效命?”司予述正色道。

    李浮看着她,“下官不希望三皇子继续不安。”

    司予述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审视了李浮半晌,然后方才开口:“这些日子本殿躺在了这里,脑子倒是比从前更加的清晰。”

    李浮不知此话何意。

    司予述沉吟会儿,继续道:“本殿知道李乐并非你亲生骨肉。”

    李浮眼眸一睁。

    “不必惊讶。”司予述笑了笑,却是悲凉,“本殿和琝儿是一胎所出,即便未曾真的做到心意相通,但是,本殿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是一同长大的手足,即便琝儿掩饰的再好,本殿也是可以看出端倪。”

    李浮攥紧了拳头,“殿下何时知晓?”

    “一开始!”司予述道。

    李浮脸色一僵,“既然如此,为何殿下会同意三皇子嫁给我?”

    “这还用说吗?”司予述嗤笑,“若是琝儿不嫁你,他这一辈子便会毁了!”

    李浮沉默。

    “若是本殿问你,你和琝儿还有乐儿的生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告诉本殿吗?”司予述继续道。

    李浮抬起视线,“殿下,李浮不能!”

    “本殿也是猜到了!”司予述嗤笑一声。

    “殿下,即便如此,李浮对三皇子的心意从未变过!”李浮忙道,有些慌了,“我不会伤害三皇子!”

    “本殿知道。”司予述道,“若非如此,母皇也不可能让你一直在琝儿身边!”

    李浮一愣。

    “本殿能够察觉的事情母皇如何不能?”司予述笑道,“即便母皇在皇位继承人此事上面有多犹豫,可是,她对琝儿的关系却是真的,你在西南大营呆了那般多年,母皇一直置之不理,直到今年方才让你回来,随后又发生了你坠马一事,这般多事情,本殿便是再愚笨也想到和谁有关系!”

    “陛下的确知晓。”李浮回道。

    司予述看着她,“母皇知道了便好,这些年,本殿也一直观察着你,不管是对琝儿还是对乐儿,你都是做的很好,本殿真的希望你能够让琝儿幸福!”

    李浮拳头又紧了紧,“我会付出一切来成就他的幸福!”

    “很好!”司予述道,随后便岔开了话题:“既然你和琝儿之间已经这样了,本殿也唯有接受你,所以,这次,本殿希望你能够帮本殿这个忙!”

    李浮道:“殿下请说!”

    “这次东南出的这些事情,单凭官员是不可能做到的,必定有其他势力插手,你出身江湖,很多事情做起来比朝廷中人要熟悉和顺利的多。”司予述正色道,“本殿希望你能够向母皇主动请缨,陪二皇女前去东南!”

    李浮有些讶然,“下官愿意听从殿下的指令,只是,下官如何能让陛下同意?”

    “母皇知晓了你和琝儿之间的事情却仍是让你留下来,便是说她起码是相信你,此乃其一,其二,正如本殿所说的,你是江湖出身,一同前去必定有所帮助,其三,若是母皇还将本殿这个太女放在心上,便会同意!”司予述道,声色有些深沉。

    李浮看着她,须臾之后道:“殿下是想借此试探陛下与监视二皇女?”

    “可以这么说。”司予述没有否认,“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本殿希望能够一个可以相信之人接受本殿这些年筹谋下来的势力。”

    李浮一惊。

    “你在琝儿身边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司予述道。

    李浮沉吟半晌,“只是下官……”

    “这一次的刺杀让本殿明白了一个道理,如今母皇尚且还护着本殿,本殿尚且会受到伤害,可若是母皇不护着本殿,本殿更是难以存活!”司予述声音低沉,“这股势力如今在雪家手上,只是,雪家与本殿的关系太过于密切,太过于碍眼,放在雪家并不安全,而你,虽然是琝儿的妻主,但是,这些年,你与本殿并不亲厚,加之母皇知晓你和琝儿之间的事情,又岂会想到一向多疑的本殿居然会相信你?!”

    李浮深深地看着眼前之人,心头不禁冷凝了起来。

    “你若是不愿,本殿不会勉强你!”司予述看着她道。

    李浮沉思半晌,随后跪下,正色道:“李浮愿意为殿下效劳!”

    “很好!”

    ……

    便在天色即将全黑之前,水墨笑再一次走进了临淮殿的寝殿,看着舒君躺在床上那亟不可待的得意模样,水墨笑恨不得撕破了他的脸。

    “凤后来了。”舒君笑着道。

    水墨笑压下了内心翻滚的怒意,给了旁边的心腹宫侍一个眼色。

    那宫侍会意,随即上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壶酒以及一个杯子,而那杯内已经斟满了酒。

    舒君看了一眼,随后笑道:“凤后是要送臣侍上路吗?”

    “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吗?”水墨笑阴鸷地道,这是他第二次给人送来鸩酒,可是却是第一次这般震怒。

    舒君笑道:“臣侍已经活的太腻了,不想再活了,凤后这杯毒酒倒也是全了臣侍的心愿,不过,臣侍希望上路之前,能够再见陛下一面。”顿了顿,继续道:“凤后应该将此事禀报了陛下了吧?”

    “你没有这个资格在面见陛下!”水墨笑冷声道。

    舒君轻笑道:“有没有这个资格唯有陛下能够认定。”

    “你——”

    “凤后,若是不见到陛下,臣侍是不会乖乖上路的!”舒君笑道。

    水墨笑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本宫便拿你没办法吗?不想自己喝?好,来人,给本宫灌下去!”

    “凤后!”舒君扬声道:“凤后在这般做之前是不是再确认一下臣侍死了之后,这件事便不会传出去?”

    水墨笑脸色一狞,“你还想说什么?!”

    “若是不让臣侍见陛下最后一面,臣侍可以向凤后保证,臣侍死后,你们也会不得安宁,皇家便会颜面无存!”舒君灿烂笑道,“凤后不要怀疑臣侍在骗你,当日臣侍可以在这般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件事,那便是证明臣侍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本事的!凤后若是不信大可让人灌臣侍喝这酒,不过凤后可不要后悔就是了!”

    水墨笑的神色更是难看,可也正如舒君所言的,他不能确定,更不敢冒这个险!“给本宫看着他!”随后,拂袖离去。

    去找永熙帝,水墨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他却更不敢冒让皇家颜面全无的险,因而,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永熙帝。

    永熙帝听了他的话,沉默会儿,然后下令,“起驾临华殿。”

    水墨笑听了这话,心头的怒火更是浓烈。

    从交泰殿到临华殿,永熙帝很平静,平静的甚至水墨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深处在梦中一般。

    到了临华殿之后,永熙帝却对他道:“你若是不想进去,便回去吧。”

    “臣侍是凤后!”水墨笑断然拒绝。

    永熙帝看了他会儿,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进了寝室。

    水墨笑随即让里面的宫侍退了出去,随后盯着舒君。

    舒君的神色仍是如同开始那般,“陛下来了?”

    永熙帝负手而立,看向舒君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而不是一个给她戴了绿帽子的男子,“你想见朕?”

    “臣侍进宫这般多年,这是似乎是陛下第二次踏进临华殿。”舒君继续道。

    永熙帝神色不动,“你想和朕说什么?”

    “陛下想知道臣侍是如何怀上这个孽种的吗?”舒君不大反问,说完之后,却不等回答,而是继续道:“臣侍进宫之前准备了两种药,一种是迷药,一种是春药。”

    水墨笑瞪大了眼睛。

    “那日,臣侍利用礼王正君将周欣然以及周家正夫召到了南苑,然后对周欣然下了春药,对礼王正君和那周家正夫下了迷药,那春药是烈性春药,而那迷药,却只是能够让人全身麻痹罢了,便在南苑住处的小阁内,便在那张榻上,在礼王正君以及周家正夫的见证之下,臣侍终于全了多年的心愿!”

    “你下作!”水墨笑控制不住上前摔了舒君一个巴掌,他想过可能是侍卫的失职,可是没想过居然会是这般!“这样下作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舒君却是愉悦笑道:“下作?臣侍是下作,可是这件下作的事情确实臣侍活了这般多年最开心的事情!原本我只是想折磨他们罢了,没想到居然还怀上了这个孽种,也好!这样更好!”他看向了永熙帝,“陛下应该不会动怒吧?臣侍的身子对陛下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永熙帝仍是不语。

    “可是即便如此,臣侍还是想问陛下一句,臣侍在陛下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舒君笑容依旧,可是却多了一抹愤恨,“是陛下用来稳固当年方才经历天灾的百信之心,还是陛下你要拉拢南方大户的工具?即便是如此,那南方这般多有名望的家族,为何陛下偏偏选中了我?!难道陛下也被我母亲那所谓的大儒面目欺骗了?被她的虚伪和伪善欺骗了?陛下不是该是英明,该是洞察世事的吗?难道陛下您是昏君吗?!”

    “温氏——”

    “朕只是下旨让温家之子进宫,但是却从未明确说明要你。”永熙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像是眼前之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值得她动怒一般。

    “可若不是你这道圣旨,我便不会被他们送进宫!”舒君嘶喝道,“现在陛下定是后悔了吧?前选万选居然选中了我这般一个给你蒙羞之人!”

    “你以为朕会没查清楚你的事情就让你进宫吗?”

    永熙帝的一句话顿时让舒君变了脸色,原本便不好看的脸庞此时瞬间狰狞扭曲如鬼。

    便是水墨笑听了这话,也是惊诧地看向了她。

    “你知道!你知道——”舒君动了身子下床,想要扑向永熙帝,不过方才一下床便整个人摔倒了床下,随即像是已经无力挣扎一般,满目怨恨地盯着她,声嘶力竭地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为何不阻止?为何不驳斥我母亲?!”

    “朕为何要阻止?”永熙帝平静开口,却是带来了满室的冰凉,“正如你说的,朕为何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朕稳定南方的棋子罢了,是你或者是另一个人,都不重要!”

    “这么多年你不碰我,不是因为我身子不好无法承欢,而是因为你早就知晓了这些,而是你不屑碰我?!”舒君的目光狠戾的像是要吞噬人似的。

    永熙帝道:“我不在乎朕身边的君侍心里有没有朕,但是,朕绝对不会再让枕边出现一个怀有异心之人!”

    “你——”舒君溢出了这一个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浑身颤抖了会儿,然后,疯狂大笑,“哈哈……好!很好!好——不管如何,我的目的也是达到了,我便是死了,也是瞑目了——陛下……”他的声音中带上了报复的意味,“其实你也是很可怜,你身边有这般多的男子,但是,你所心思念念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不过陛下你放心……陛下善待臣侍多年,待臣侍下去之后,见到了皇贵君,必然会告诉他,陛下即便坐拥后宫三千,但是心里却只有他一个人——即便是尊贵如凤后,也无法占据他的位置——”

    永熙帝的目光冷冽了下来。

    “够了!”水墨笑怒斥开口,“你方才所说你死后此事还是瞒不住,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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