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机敏的少年。林默连忙岔开话题:“过两年你自己去就知道了。这样吧,既然你性子急切,那就教你个入门手法吧。” 邹义转怒为喜,连声说好。林默命他去找店小二要来一个圆形锅盖,钉在墙上,然后撅下邹义一颗箭镞,指着圆心道: “出手剑诀窍在手腕,你用这箭镞练,何事能准确扎中圆心,便能换剑。” 少年拉弓射箭自认为百步穿杨,本以为能得心应手,没想到一连几个镖都拖把,而且手腕也逐渐发酸。 “练功是个苦差事。”林默想要打发走少年,补一补一夜的困倦。 可是少年似乎没有走的意思。 “哎,瘸子,你在长安到底有什么正事啊,打进了郿县就没见你晚上正经睡过几次客栈。可是你回来吧,身上有没有脂粉味。” “你闻过脂粉味?”林默幽幽问道。 “那怎么没闻过?”邹义倔强道。“最起码闻过我娘的吧!你还没说你到底鬼鬼祟祟的做何事呢!” “杀人。”林默回答道。 少年没有恐惧,反倒来了兴致:“杀谁?当官的吗?还是仇家?” “当官的仇家。”林默回答,转而望向少年的眼睛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帮我杀人,你敢吗?” 邹义拍着胸脯:“我只要学会了剑法,就是你老哥的弟子,师父有命,哪敢不从!” “嗯,师徒倒不必。我们是经过患难的交情,你这孩子我信得过。”林默说着自顾自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去。 ------------------------------------- 深夜,林默坐在龚正旧宅的角落里,凭借月光艰难辨认着公文上的汉隶。 这次他从黄昏时便潜入,一直看到深夜。 龚正级别不高,参与的调查主要聚焦在像守雍门的岑校尉这样的低级将领上。被调查者要不就已被处置,要不就根本构不成罪责,最多受到训斥。简单而言,帝国根本不愿花费精力去“拍苍蝇”。 而这些卑微无能的小苍蝇,不可能是白帝。 只剩下埋在墙底的最后一卷了。林默打了个哈欠,掸去表层的浮土,不做期望的打开阅读。 第(2/3)页